“你们休假期间来公司做什么？”此刻他们看见的说话之人不是他们想见的梦哥，而是李总。
她正躺坐在A梦的办公椅上，翘着二郎腿，手边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，看上去十分惬意。
苏乐和金是男一看是她，来的路上所带的气焰一下子少了大半，只敢双手交叉乖放在腹前，毕恭毕敬地颔着下巴。高数可不这样。也不知是因为出来乍到，不懂李老太婆的手段，还是因为太清楚而无所畏惧。
他直接冲到她跟前，双手拍桌，声音嘹亮：“我没说我要拍《影肆》！”
李总见他这般架势，不满地砸嘴，右手食指不安分地冲他左右摇摆：“不不不，你得拍。”她端坐好，将大半个身子俯向高数那边，“先坐下，我来和你好好聊。”
她冲着一旁始终乖巧的二人招呼道：“一个组合的，你们也过来坐下。好事就要一起听。”
四人都安稳地坐好，李总满意地喝了大半杯咖啡。她抬眼看见高数满脸愠怒的模样，笑着说：“你也来一杯？”
高数语气依旧很冲：“不必了。李总有话就说吧。”
她也终于肯好好说话了。
“这个资源呢，的确如网上你们所看到的那样，本来是十昀的。可也不是你们所看到的那样，因为不是我们抢来的，是人家让给我们的。”
高数皱眉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你应该还不知道这部电影是改编自小说的吧，要是感兴趣，现在可以搜一搜。”
说罢，高数和苏乐就拿出手机，开始百度。搜索结果惊呆二人。
《影肆》原来是一本架空古代的耽美小说……而原定的男主十昀前不久突然和自己的圈外女友中午公布恋情，引起了很大的骚动。换人估计是片方觉得十昀有现实女友了，人设不太合适了，演耽美戏会让观众跳戏了吧……
“可为什么是我啊……”高数无奈道。
李总笑笑，用手指上下比划高数的身子和脸蛋：“没人跟你说过，你看上去就是男孩子会喜欢的那种长相嘛？”
高数惊地嘴巴张老大：“什……什么？”
“就……白白净净弱不禁风……你作为爱豆平时不看路人或者粉丝评论的嘛？”李总的语气变得越来越奇怪，让高数开始不自在。
“那公司也不能不跟我商量就让我演啊……”
“人家制片方徐总指名道姓要你演，说你如果不演就不拍了，我们能不答应吗？你刚进圈子，可能对徐德龙这个名字还比较陌生。”李总斜眼看了苏南二人一下，“这两个，算是你前辈，回家可以问问。”
高数：“……”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直接把这种地下交易拿到台面上来说的老板呢。
她倒是真的敢说敢做。
李总喝干杯里的咖啡，站起了身子，左手手指在桌子上戳戳点点，似是还有话要说。她抿着嘴巴，眉头拧在一块，与往日里嬉皮笑脸的样子不同。
她作势地干咳了声，然后扭头对着三人：“A梦刚才辞职了。”
几乎是同时，三人：“什么？！”
“他说他老婆状态不太好，如果还要忙着你们这个团的话，恐怕顾不过来。所以你们的行程暂时由我亲自安排。”
这消息对三人可以算是天打雷劈，本来这公司里真心对自己好的上司也就只有梦哥了，这还辞职了。最近Angus又出了那么多事情还没有解决。
难道这个才出道不到两个月的团队就要夭折了吗？
“其实情况没有那么差。”李总见三人愁眉苦脸，恢复了平日里的讪笑，“你们不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吗？”
三人不解地抬头看向她。
“我看了你们团综第一次拍摄的样片，看得出来一些东西。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，高数……”李总老奸巨猾的眼睛又锁定了高数，“你和程辰……怕是已经好上了吧。”
苏乐和金是男一听这话，反应十分剧烈，连连帮高数摆手：“李总，没有没有，没有在一起的！”
可当事人倒是坦荡：“是。我们在一起有段时间了。”
苏南二人瞬间熄了声，乖乖坐好。
“ok，既然你那么诚实，我也不说绕话。等拍完这部电影后，你就从男团转型演员吧，公司会发布声明，说你在拍戏时受伤了，今后无法跳舞，我们会有新人顶上你。你觉得怎么样？”
高数被这意想不到的建议吓懵了，他结巴着开口：“为……为什么啊？我才刚出道，为什么让我退团啊？”
李总听了不满地皱眉，她偏过头去，嫌弃地翻了个白眼：“你和程辰，都在一起了，不聊天的嘛？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你不是他十几年粉丝嘛？不知道你家偶像进男团就是为了奶团吗？不知道他真正身份是演员吗？不知道演员才最赚钱吗？不知道Angus组合搞得是人员毕业制吗？你偶像他马上就要退团了啊！”
“这我们也才知道啊！”苏南二人终于憋不住插嘴了。
苏乐：“李总，你说的毕业制是什么意思啊，我们从来没听说过呀。”
李总此刻，看上去已经濒临崩溃，她愤懑地拍着自己的手，冲三人无奈地说：“你看看A梦，什么都没跟你们说清楚，还要我跟你们解释！你们签约都不看合同的吗？”
三人弱弱的：“嗯……”这是实话，那合同那么厚一沓，会开的又那么快，估计没人有耐性看完所有。高数只依稀记得上面说团队期限十年，期间主动退团付十倍违约金……
李总：“……百度去吧。”
三人开始百度，几分钟后纷纷发出“哦~”的声音。
“那跟我退团有什么关系啊？”高数还是不解。
“……”李总生无可恋地答道，“爱豆怎么可以谈恋爱呢？只有演员才可以。”
“为什么同意我们俩谈恋爱？”高数又是致命一问。
李总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柔和起来，她笑着说：“算是谢谢你把程辰在公司里多留了五年吧，如果没有他和我吵吵架，我一时半会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经营公司了。”
高苏南三人面面相觑，满脸黑线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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