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有什么难的？你听辰哥的，公开不就得了？”
小方真是受够了高数没魂的模样。
“高数，我真的搞不懂了，你究竟在怕啥啊，辰哥已经拥有了那么多了，他都不害怕，你自我高潮个什么劲啊，你问过他的想法了吗？”
高数被这么一说，回过神来。
对哦，他一直只觉得自己被程辰排除了，但自己又何尝不是没有询问他这样做的想法呢。
“可……我真的不想他因为我承受那么多。”
小方听了，恨铁不成钢道:“什么玩意儿？你搁这儿演白莲花女主呢？有矛盾就要解决，有疑惑就问明白，不要给感情破碎的机会。”
高数抬眸，若有所思，突然感觉被小方骂的有些痛快。他崇拜地看向小方，笑道:“有没有人说过，你很适合做经纪人？感觉你好会骂人。”
“切。”小方翻了个白眼，“怕你不知道，我本来就是辰哥的经纪人，只是没什么实权，对外自称助理罢了。”说到后半句时，他的语气饱含悲凉。
高数努嘴，心想，那是肯定的。恐怕你会骂人也是像了他。
“待会要和你日思夜想想亲眼看见的十昀搭戏了，有什么感想吗？”小方取笑高数。
高数脸红了，连忙狡辩:“什么啊，你这样说整得我喜欢他一样，我不过是想看看他到底有没有网上说的那样，能和我辰哥并驾齐驱罢了。并没有日思夜想好吗？”
“行行行，你说啥都对。”
小方看向某处，脸上露出看戏的表情:“他走过来了，这下你可以好好看好好比较了。”
高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，一时竟怔住了。
远处的十昀身着一席白衣，似是挂雪而来。面上喜露笑意，唇角温柔勾起。手中持一纸扇，举止间，少年气十足。
倏地，十昀对上了高数看痴了的目光，冲他莞尔一笑。
简单一句，高数被帅到了，但他没心动。
十昀自然地同高数打招呼，一点儿架子都没有地过来坐在了高数旁边的小马扎上。
“十昀哥好，初次见面。”高数有点紧张地主动问候，后递上了自己的手。
十昀撩动长袖，露出手来，回握。给了高数一个善意的微笑。
“你好，休息时间，我来找你对对词。”十昀笑着说。
高数赶紧拿出剧本，翻到马上要演的地方递给了十昀。十昀摆手，撩拨开前额闹人的龙须刘海，微笑道:“不必了，我词都记得。直接来就好。”
听到这话，高数心中就俩字:牛逼。
二人对了会词，十昀纠正了几处高数台词的咬字问题，顺带着交换了联系方式。
“我家中午是你的粉丝，我替她要的。唉，老婆大不中留啊。”说这话时，十昀眉尾明显耷拉了下去，看上去有些好笑。
听他说起老婆，高数就想顺着这个话题聊下去了。
他还挺想知道十昀公布恋情时是做了什么考虑，公布后又是怎么处理和应对的呢。
“哈？需要那么多步骤吗？”十昀听了问题后很是不解，“我们很简单啊，就，她发了个微博，我点了个赞，然后上过热搜后，第二天直接公开。”
“那……粉丝们不会伤心吗？”
“哈？”十昀眉头耷拉得比刚才更甚，他摸着下巴思索道:“好像是掉了几万。”
高数听了无奈道:“果然。”
十昀却语气轻快:“但没到一星期就涨回来了。”
这下换做高数:“哈？”
“对啊，公布后，总会有人喜欢谈了恋爱的你。那些不喜欢的会走，喜欢的也会来。这很正常。粉丝也分种类的。”十昀掰出手指给高数演示，“你看，我们艺人就像这手指头，有五个阶段的。第一个阶段，小拇指，啥都不是的时候，喜欢你的，是路人粉。也就是最基础的粉丝。
“然后等你稍微火一些了，就到了无名指，这时候的这些粉就是死忠粉了，她们大多是从路人粉过来的，当然也有一部分是对你一见钟情立马坠入爱河的。
“之后你更火了，到达巅峰了，那，你看，你就到了中指。也就是最高也是最fuck的时候，这时候啥粉都有，路人粉死忠粉事业粉什么妈妈女友姐姐妹妹粉都有。像我，女友粉就很多，但是是我的死忠粉的人，是女友粉的不多，你明白这个意思吗？”十昀认真的看向高数。
高数有了点自己的理解:“就是……女友粉其实不是粉丝主体是吗？”
十昀认真地点头:“对。”然后又接着说道:“所以你看，等你地位稳固了，粉丝基础已经打好了，你就会来到食指这个阶段。那你一定会好奇，为啥这个阶段比中指要矮了一截。那答案就很简单，因为路人粉流失了，人红是非多，且路人粉最大的特点就是他们本来就喜欢很多人，你稍微犯点错有点黑料他们立马被劝退。但你看，食指是不是又比无名指粗壮有力一些。这也是你成长的表现。
“然后就是最后，大拇指。也就是你功成名就，什么都不在乎，你获得的东西已经够你养老的时候，你的粉丝也会锐减。因为她们在你身上已经找不到新鲜感了，所以又回去找别的艺人喜欢。但能留下来陪你的，绝对是最好的粉丝。我说了那么多，你明白我意思了吗？”
十昀终于掰完了无根手指，高数也终于等他说完了话。
其实他说到一半的时候，高数就已经知道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了。
“所以，十昀哥你是处于哪个阶段的时候公开的啊？”
十昀一听，拨过额前的碎发洋洋得意道:“我比较聪明，在小拇指的时候就公开了。所以损失比较小。嘿嘿。”
高数:“……”
唉，可程辰现在分明是处于中指阶段，也就是事业巅峰期阶段啊。
听了那么多，啥用也没有。
小方在一旁看二人看了很久，也注意到了高数脸上的表情，晓得他在想什么。
他安慰道:“别想了，程辰现在不是中指，他最多算个无名指。”
高数扭头:“什么？怎么会是无名指？”
小方不满地砸吧一下嘴，无奈道:“你是粉丝可能会自带粉丝滤镜，自我感觉过于良好，你可以问问其他人程辰在圈里的地位。不过是个出道多年演技好的流量男神罢了，没你们想的那么厉害。不信你问十昀哥看看。”
高数望向十昀，十昀撑大了眼睛无奈地摊手，无言间默许了。
害。
仔细想想，还真是这样。
演了那么多戏，程辰也只被提名过，连个正儿八经的电影奖都没得过。唯一得过一个视帝还被嘲说是粉丝买的。
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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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蛋，程辰完美又牛逼的偶像形象在小方和十昀双重打击下，即将稀巴烂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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