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如是自认为不是洒脱的人，他介意吴佟的出现，介意郝烁无所谓的态度。他并不觉得吴佟和郝烁是问心无愧的。尤其爱玩的年轻人作风，他接受不了。
醉酒后的早起，对何如是来说有些痛苦了，初春的凉风吹得他头疼，每一个等待红灯的路口他都要强迫自己不再想那些有乱糟糟的感情。到医院的时候有些迟到，提早来排号的患者已经堵在了医院大厅。
一上午的忙碌让何如是不得不清醒了很多，午饭时，郝烁醉酒后懒得起来，何如是就和何如恩宋之遇在医院食堂一起吃饭。
“下午的会你去吗？”何如恩又被他大哥cue了去开会，躲不过就来何如是这寻求安慰。
“我排了患者，3点开会吧？处理完患者来得及我就去”他巴不得患者再多排几个，他宁可在诊疗椅上座出颈椎病也不想在会议室听些垃圾话。
宋之遇随口跟何如是汇报了一些毕业论文的事，何如是不精通中医，给不了太多专业上的指导。
“不想继续上学了？想工作？”何如是一直认为学医就要多上几年学。
宋之遇很认真的想了想，“如果可以一边学习一边工作也不是不行”
“你是不是怕这工作跑了？”何如恩逗他
“嘴欠！”何如是白了何如恩一眼，擦擦嘴端着餐盘走了，剩下何如恩和宋之遇两个3岁小孩吵架。
何如是没有躲过下午的会，会后不出意料的被何如辰叫去私聊。
“说私事，和你们俩也没有什么公事可聊”何如辰展开手里的文件夹，把一些文件递给何如是看
“大哥，私事也别聊了，我没心思”何如是翻看着手里的年度计划
“别这么愁眉苦脸的，昨天喝酒时不是唠的挺开心了？”
“凡事都禁不住琢磨，我这人心眼不大，有的事我想不开”
“要么就往开了想，要么就别想”何如辰看他这架势，也不愿意再多说，最后还是又加上一句，“吴佟那孩子或许是你想多了，我对郝烁没好感，但也不想背后黑他，倒是挺光明磊落的一人”
到底还是大哥了解我，这句话何如是在心里说了。
郝烁光明磊落，吴佟可不见得。
何如是发现郝烁还和吴佟经常在一起玩的时候，最强烈的感觉竟然是失望，没有他预想的愤怒甚至是伤心。自己从来没和郝烁说过要他别再和吴佟一起玩，连大哥都说不错的孩子，以什么理由让郝烁别理他呢？
没有球赛的日子郝烁偷懒不好好训练，一连几晚出去玩，很晚的回来，洗洗就睡，何如是忍了几日，在朋友圈的视频里看见了吴佟身影。
没头没尾的酸了郝烁几句，“我才知道，我这竟然比旅馆方便”
何如是走到浴室门口，隔着玻璃门和郝烁说话，“好歹住旅馆还登记个身份证呢”
郝烁洗澡极快，缠着浴巾走了出来，搂着何如是到餐厅找水喝，“那你这也不含早餐，服务不够人性化啊”
郝烁接的是玩笑话，到了何如是耳朵里却变了味，本来就在家各种胡思乱想的烦躁不安，这一下气冲脑门，甩开郝烁搭在自己肩上的手，“深夜的酒不是我灌的，谁灌你酒的你去找谁要清晨的粥”
砰的一声摔上房间的门，上锁。
说重话的时候是挺爽的，说完之后何如是还是后悔了。何必呢，自己这么大的人，没头没尾的来这么一通。
“什么深夜的酒清晨的粥的？哪跟哪啊你这是？给我念诗背课文呢？二哥？”郝烁在门外敲门，“二哥，咱有话说行不行？给我来闭门羹这一套是因为啥？”
深夜的酒和清晨的粥郝烁都给过何如是，所以那一天，何如是和这个小屁孩在一起了，感情这玩意始于什么何如是自己也说不准，忠于的确实是郝烁那一刻的温暖。想着什么就说了出来，自己还真是活回去了。何如是笑自己一把年纪还矫情起来了，就起身开了门让郝烁进屋睡觉。
“二哥？我又错了？我知道我肯定是惹你生气了，我改，绝对改”
看着郝烁伸出手指要发誓的样，何如是没憋住笑了，又觉得就这样笑了有点太不矜持。把脸扭了过去不看郝烁“错哪了你知道吗？改什么？”
“你说让我改什么就改什么”郝烁跳起身挪到何如是的另一边，继续让自己发誓的样子能被何如是看到，床被他折腾的打颤。
“消停点，睡觉睡觉”何如是推开他，关灯盖被子睡觉
郝烁搂着何如是腻腻歪歪，他不喜欢喝完酒之后亲热，总说酒精影响他发挥，他把头埋进何如是的肩窝里，闻着何如是身上的沐浴液味。
嗯，还有洗衣液的味，他新换了睡衣
嗯...还有烟味，他抽烟了......
“属狗的吗？嗅来嗅去？闻出什么来了？”何如是被郝烁温热的呼吸腻的半边身子都麻酥酥的，他觉得脸有点发烫了，推开了郝烁的头
“好闻的味儿呗，你是因为我出去喝酒不开心？”郝烁自然感觉得到何如是的反应，被推开又凑了上去，手也开始不老实
“就是烦躁，不一定是因为你出去玩......别闹，好好睡觉，我明天还上班”推开郝烁作乱的手，翻个身背对着郝烁
“不一定？那就是因为我出去玩！快开学了嘛，那帮学生的好日子到头了，总叫我一起去玩，都是些小崽子，前天老三还去了呢，小宋和他闹了没有？”郝烁依旧不死心的在何如是身上动手动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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